不良人【《大梦一场》余本戳置顶】

做个俗人,写点俗文。
小成是我的甜蜜饯儿。

长篇电子版/短篇挂掉找vb

由于发现有散播《絮果》等文档的现象,暂停进群,如有需要的朋友请直接联系以下vx。

注意⚠️不是免f!是用心做封面做目录做出来的电子书!不是txt!介意者勿加。


电子完整版:《絮果》《事后清晨》《都是套路》《殊途同归》(包括所有被瓶章节)



实体书:《大梦一场》(净版《絮果》《事后清晨》,短片合集以及三位老师的未公开短篇详情戳。 




严谨传播任何txt或pdf文档!!!天大地大正主最大!!!


严谨传播任何txt或pdf文档!!!天大地大正主最大!!!


严谨传播任何txt或pdf文档!!!天大地大正主最大!!!


所有不见了的短篇去vb,粉见




就,看看昨儿第二篇联文,换了个风格,想听听大家意见,俩人的人设也没写过。

【摽有梅】 

【聆听·聆声】第六棒《摽有梅》

策划:@博肖的小文橱 

上一世界:@芜落荒花❁(不问阴间事) 

感谢画手老师辛苦创作@雾凉呀 


欢迎来到第六个世界,我是本世界系统,说书人良某。


江南有梅,名曰红枝垂。喜光,耐寒,不骄矜,吐红于冬末,开花于早春。

他便是巨贾王逸山府内一只小小的梅花精,可惜栽种于最不得宠的三少爷房门前,地处冷僻,常年难得见光,精魄羸弱。

于是当他幻化成人形,对上少年那双狭长孤傲的眼,已然过去十年有余。

“你是何人?”身无寸缕的花精怯怯发问。

“王桓,字一博。”少年谈吐老成,可打眼望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光景,“你又是何人。”

“肖……战。”妖亦有辈分排字,名字在他出生前早拟好了。

“无字?”

“无。”

王一博思索片刻,露出些笑意:“琑之,可好?”


王一博从未见过这样的妖。

王府所在之处名曰苏城,人杰地灵,孕育出神鬼妖精并非新鲜事,只是肖战这只梅花精不同于其他同类,他长得俊俏,神情却总是呆呆的,尝不出味道,嗅不到气味,不知喜怒哀乐为何物。成日挂在王一博的颈子上,任凭怎么训斥也不下来,逼得急了,他便忽闪忽闪睫毛,答道,“我得护着公子,陪着公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不过自打肖战出现,王一博的身体倒是见好。许是住在偏僻无人的西苑久了,年纪轻轻就染上咳疾,近身伺候的小厮丫鬟加起来不过三人,平日里怠慢也是常有的,这一拖沓竟把病根儿落下了,王一博怕过病气,更不愿见人。

坊间都传王家三公子最为俊朗,诗书满腹,可惜是个病秧子,脾气也古怪 ,亲娘故去后大太太疏于抚育,像是被放逐在府内,更有传闻他日日被带到正房罚跪虐打,身上新伤旧伤叠加,可怖非常。大家大户的小姐虽对他好奇,也不敢有亲近的想法了。


“你喝一勺,我喂你一粒蜜饯。”肖战尝不出苦的滋味,从每次王一博喝药紧缩的眉头能猜出这碗里黑乎乎的东西必然是难吃的,可端药来的丫鬟说,喝下这东西病就不咳了,肖战就变着法儿哄他喝药。

在有记忆的时日,汤药便没离过口,王一博深知这药是没什么用的,吊着半口气,不见好,也倒不下去,每次吃药都有丫鬟看管,说是大太太的意思,他也不好违逆。

“三少爷最近怪得很,经常一个人在房里嘀嘀咕咕地说话呢,上次我送药过去,竟看到他衔着蜜饯坐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阿弥陀佛,怕不是中邪了。”说话的丫鬟叫彩玉,正拍着胸脯和小厮嚼舌头,她是大太太房里安插在西苑的眼线,这也不是秘密,连老爷都厌弃的儿子,在下人那里自然也被看扁几分。

彩玉匆匆跑去大太太房里回话,添油加醋地说王一博的疯态,罢了笑道:“他可是没娘的贱命,就算真的失心疯,想必老爷也不会在意。”

大太太收拢手串,眯起眼问:“没娘便是贱命,谁教你的?“素日里大太太就十分阴沉,少有人敢在她面前说笑,现下抹了脸更教人生畏,彩玉忙跪下掌括:“太太恕罪,都怪我这张贱嘴。”

屋里焚香的气味更浓了。


王一博教肖战识字,歪歪扭扭写毁好几沓宣纸,小妖是个没耐心的,嫌《千字文》太枯燥,王一博便找出《诗经》让他读着玩,里面包罗万象,行文简单,果然有趣味多了。

“王一博,快来给我念念这篇。”全府上下敢直呼他全名的也就肖战一人,王一博正是中意他的简单无拘,也就由着他的性子来。

他正翻到《摽有梅》,其他的字不认得, “梅”这个字是王一博教他的第一个,因为他就是“梅”。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王一博笑,“此梅非彼梅,这是梅子,长在树上的果子。”肖战咬着食指问:“那就是能吃的,什么滋味?”王一博想想回答道:“酸的,也有甜的。”肖战掩上书追问:“甜过那蜜饯,酸过那陈醋?”王一博颔首道:“自然是了。”

肖战憧憬地望向窗外,天色灰蒙蒙的,门前那株梅花早已谢干净了,只剩凌冽单薄的枝干,他回身说:“你要带我去吃。”

王一博踱步过去,倚在他身边站定,打眼看去仿佛合窗私语的爱侣。“数你娇纵,现在哪儿是吃梅子的时节?”弹了他个脑崩儿,肖战却笑得更欢,像不知道疼,“快给我讲讲,这首诗说什么的?”“女子求郎,求嫁,便在相会时拿成熟的梅子掷向喜欢的男子,表达心意。”

肖战听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翻手幻化出一张方巾,盖在王一博头上,倒遮去大半个脸。

王一博哭笑不得,“你这又是做什么?”

肖战掀起一角,满意地打量着,叉腰道:“这样梅子就砸不到你了。”


王一博丢了一方绢帕,头回发好大的火,命人将西苑的家仆都拖出去打二十板,还扣三个月月钱,底下的人敢怒不敢言,谁曾想体弱寡言的三少爷动真格起来如此狠辣。

那绢帕几乎无人见过,只知道王一博贴身带着却不曾拿出来用过,是他亡母留下来的遗物。王一博动气伤身,胸口憋闷无处排解,一下子病倒了。

在榻前照料的,竟只有肖战,家仆都以有伤为由推脱不来,王逸山也只是打发小厨房按时送些吃食,便不闻不问了。

好不容易安顿王一博睡下,肖战对着皎月祈求佛祖保佑。他仅是一个灵力低微的小妖,懵懂来到这世上,五感皆无,记忆全失,只凭本能亲近王一博,守着他,冥冥中似有神力推动。

“娘……琑之……”王一博在梦中呓语,眉头紧锁,肖战伏在床前给他擦汗,虚汗反倒愈发多,不消一会儿就浸湿被褥,肖战急得直跺脚,想想解铃还须系铃人,便强迫自己打坐入定,集中灵力开启天眼,望得那方帕子白底红花,赫然是梅花的图样,左上角更是绣一个“梅”字。王一博提过他的生母名中带“梅”,想来就是这个。

他运力将精魄逼出,顺着路线寻过去,快要触碰到时,一个女子的脸浮现在绢帕上,五官纤小,拼凑起来却是极美,目光流转,朱唇轻启像是有话要说。

“多谢。”

肖战停了停,刚要答话,那张脸已经消弭在空气中。

五更天时,王一博悠悠转醒,肖战正伏在他胸前睡熟了,那方绢帕奇迹似的叠放在枕头旁,王一博抖开来,压着“梅”字来回摩挲。


七月初三,是王一博农历的生辰,如同往年,冷冷清清,无人前来道贺,菜式也不见改变。不同的是,今年他身边多一个肖战。

他手一挥,满屋梅花盛开,红得热烈,白得玉洁,粉得娇憨,落英纷飞,暗香浮动,王一博看痴了。

“这位公子,敢问贵庚?”肖战装模作样地作揖。

王一博笑,回礼道:“十七。”

“大好年华,可有婚配?”

“无。”

“可心有所属?”

肖战问出口,才觉得唐突,一时间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王一博上前,拈去他额前的花瓣,肖战傻愣愣地望着他,心头蒙的那层浓雾正逐渐散去。

“近在眼前。”他的嘴一开一合,说出这世上最动听的四个字。

拨云见日,肖战的心,清明了。


两人嬉闹到后半夜,彩月带着几个小厮来请王一博到大太太房里说话。这架势分明是要挟,不从就要把人绑了去。肖战攥紧王一博的袖口,“我还有话要同你说,我记起……

话音未落,彩月提高嗓门又催了一遍:“三少爷,大太太有请,可怠慢不得。”

“等我。”王一博温柔地抚过他的脸,由着他们带走了。

正房内厅,大太太正襟危坐,盘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小厮要压王一博跪下,他甩开手,理理衣襟才缓缓跪下,香烧得太浓,烟雾缭绕,好一会儿才看清大太太一身素缟,供桌上摆着黑漆漆的牌位,上书“故男王氏长子王杼之位”。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说话声似从地府传出,低沉诡谲。

“儿的生辰。”王一博强压不适,恭敬地答道。

“错!”大太太拍案而起,声调陡然拔高,凄厉地哭喊:“今天是吾儿的忌日!”


王一博如遭雷击,跌坐在地按住心口缓了许久,一口血涌上来,堵在气管里不上不下,他舌根发苦,挤出一句:“娘,救我!”便没了知觉。

十二年前,正是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厅堂,他看见自己的母亲躺在棺木里,她还那么年轻,身若细柳,脸若芙蓉,阖着一双美目,除去颈上一道勒痕,她仍栩栩如生。

乳母拖着他的手,按着他匆匆磕了几个响头,便捂住他的眼带出灵堂。

“娘……”王一博迟疑地挣扎,越过乳母地肩头向后看。

“少爷,从今往后,你只有大太太一个娘亲,别的,不能再提了。”

他被带入庭院深处的正房,大太太是第一个入府的,和王逸山年纪相当,性子死板阴郁,不受宠,也不争宠,终日闷在佛堂念经,有过一个儿子,不出十二岁便夭折了。

屋子里的气味和她身上的一样,常年浸在香灰里,孤独、苦涩的味道。

王一博永远忘不了,大太太伸手过来,抚上他的脸。

“吾儿。”她说。

他打了个寒战,乳母早已退出去,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二人,他撇撇嘴,不敢哭。

大哥哥发青的脸。

日复一日的药汤。

同天生日,亦是忌日。

大哥哥死在十二岁当天,十二年后,轮到自己头上,应是天意。

王一博贴在冰凉的地面挣了挣,耳边忽地响起肖战的声音:“我护着你,活下去。”


多年前,王逸山的第三房太太生下一个男婴,按辈字取名王桓,其母是读过书的,破例为他拟字一博。她嫁来王府不过数月便怀胎生子,受赏封阁皆在情理之中,王逸山将园子里的梅花尽数移栽到她屋前,只因她闺名里有个“梅”字。

三太太出身不高,唱戏时被老爷看上,在王府并不受待见。偏偏只有性格寡淡的大太太和她交好,说来也巧,王一博和大太太的独子是同日生辰,约莫是觉得有缘,大太太也格外疼王一博。

谁知大太太的儿子在十二岁生日那天吃过点心后便浑身紫胀,呼吸困难,最终暴毙。蹊跷的是三太太也在当晚上吊死了。

王一博理所当然过继给大太太,可惜她自失了儿子精神愈发不济,只养在西苑也不去看他。

王府里资历老的家仆对整件事都讳莫如深,只有一个嬷嬷醉酒后多言了几句:“那日小厮听到大少爷房内有异动,推门看见竟是三太太伏在床头吸食精气,一道蓝光从她口里直直通向大少爷喉管,那小厮惊动了三太太,蓝光霎时断了。吓得他连滚带爬禀告老爷,赶回时大少爷早已气绝,面色青紫,筋脉尽断。”

同桌吃酒的小丫头连忙问道:“如此说来,三太太是妖?”

“可不是,连累伺候过她的全数杖毙,连夜处理了去。哎,最无辜是那三少爷,与其说养在西苑,倒不如说是软禁。”嬷嬷打个酒嗝,像是不愿多说,伏案睡去。

若传言是真,王一博便是半人半妖的怪物。

风言风语在家仆中就这么传开了。


“我不是邪物……


“老爷!报!大事不好!”大太太房中的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被门槛绊个跟头,扑在地上喊:“三太太她、她在房里吊颈子,没气了!”

王逸山颤声问:“可有留下什么物件?”

小厮呈上一纸书信,仅有短短数语:“妾身有罪,以死偿命,但求保全一搏,稚子无辜,望老爷姐姐勿怪。”

“老爷,那戏子定是妖才克死吾而且,这孽畜为她所生,也是邪物,不可姑息!”大奶奶指向瑟缩在角落的王一博,厉声分辩。

王逸山并未点头,也没有摇头,仅是瞥他一眼,有不忍,更多是惊恐与厌恶。

“爹……”王一博迟疑地开口,低声唤道。

“关在西苑吧,派两三个人伺候着,无事就不必让他随处去了。”

大太太随着王逸山离去,临出门前狠狠剜了他一眼,王一博受了惊,随即高热不退病倒数月,大太太遣人日日送药调理,这一送便是十二年。


“以前是我蠢笨,以为你和吾儿同日生是缘分,结果却是孽障!你娘同你联手夺走吾儿性命,今儿个正逢十二轮回命数,你死了,吾儿便能活了!”大太太已然癫狂,命人将棺椁抬进屋,起棺钉,开棺盖,一股腐臭难闻气味散出来,几个小厮拽起王一博就要推他入棺。

“娘!!琑之!!”

王一博的呼救声淹没在电闪雷鸣里,忽然一袭红纱翻飞而至,在空中盘旋几个来回,飘飘荡荡落在他头上,似那日读《摽有梅》玩闹时,肖战幻出的那张方巾。

“一博,别怕。”

“太太,有鬼,有鬼啊!”压着他的几个家仆四下逃窜,撞翻了棺盖,大太太惊呼“吾儿!”一头栽进那棺材里。

厅堂里飞沙走石,鬼哭狼嚎,恐怖异常。不知是谁喝道:“报应啊!”便再无响动。

原来那每日的汤药,都加了至阴的鸩毒,如此日积月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他。

王一博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神游梦境,他看见娘亲,又看见肖战,两人的影子竟重叠相融,变成一个不知男女的绝色美人,面容祥和,未开口,声已入耳。

“见字如晤,声息可辨。

我本附于王府中一株梅花,因正对大太太的佛堂有了灵性,幻化成人形。为报恩,我嫁于王老爷作妾,尽心侍奉老爷太太。尤其生下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安慰,本来岁月静好,谁知大少爷命中有劫,定是活不过十二岁的。大太太待我母子二人极好,便想逆天意救回大少爷。

许是神佛惩罚,施法时被小厮撞破,救人不成,竟使得大少爷血崩暴毙。呜呼哀哉!我的儿,娘有悔,悔不该逆天改命,更悔连累你受尽苦楚。

娘该上路了,所剩灵力将这信封印于一颗红枝垂幼苗,他且替为娘伴你长大成人,待他完成送信的使命,便能化作内丹保你平安康健。我的儿,这是娘能为你做的、最后的事情。”

原来临别前他想说:“我记起了。”

前尘往事,来龙去脉,他都记起了。

王一博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一片落红,瞬间从指缝滑落。


王府大变,大太太一夜之间彻底疯了,被锁上链子关进柴房。三公子不但咳疾痊愈,身体也日益硬朗,正当王老爷选定官家小姐与之婚配时,他却留下一封信,出家常伴青灯古佛去了。


正所谓“儿女有情皆泪垂,此间梅开暗留香。”


聆声任务完成85%,即将进入下一世界


下一世界:@霜枳橘颂_ 

Q:平安节快乐记得吃苹果啊

谢谢你,大家平安夜快乐❤️

声明

清者自清,把我这个退休人员都炸出来了。

很多东西不是你空口无凭就能来颠倒是非,你去吃剩饭不要紧,不要连累坚持原创的作者们!这是我弃更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想到头秃有什么趣味?别人三三两两拼凑补丁你们喜欢看,还要真的为了两个蒸煮写文的做什么,何其讽刺?今天立场就摆在这儿了,该壁垒壁垒,该取关取关,lof竟然没有一个“原创者联盟”,实在可惜。

道不同不相为谋,别来辩解,知晓事实,不听谗言,支持无谓老师。

我的无谓的希望(重生and暗恋二刷预售置顶):

微博上所有言论都保留,这里是一块写文之地,我删除了。


   

不想让任何老师因为我受到恶毒攻击。


   

从始至终不存在墙倒众人推,不用扣写手抱团的大帽子,熟悉我的都知道,我不抱团,这种做法我早就预料到会有很多麻烦,只是为了问心无愧而已。


   



   

我做到了提醒,愿意相信的就信,不愿意也没关系,这个世界哪有众口一词,个人选择个人负责即可。


   



   

挂一小时删除。微博会一直保留大家言论。


【爱不设限|19:00】《再来一次》

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绝不会答应你。


眼前由模糊逐渐转得清晰不过几秒,然而肖战却觉出别扭的意味,床单的触感,枕巾的气味,小腿肚猛地一抽筋,他腾地从床上弹起来。


“愣什么神儿啊,第一节灭绝师太的课,小心挂你个满堂红!”

上铺的大壮火急火燎地往外冲,脚上还趿着拖鞋。

宿舍空空如也,

我穿越了???

肖战扶额,这么烂俗的剧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38岁的灵魂回到18岁的身体里,心跳有力,长时间坐办公室落下的颈椎腰椎痛也一扫而空,他抻抻筋骨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就神清气爽。

他麻利地穿好衣服,拎起挂在床架上的书包,从桌下的纸箱掏出一盒牛奶,躲开打盹儿的宿管阿姨绕到宿舍后门,抄捷径冲进主楼207公教,所有的一切都那么轻车熟路。

王一博照例给他留了位置,给他使个眼色,肖战便泥鳅似的溜过去。

灭绝师太刚好打开点名簿。

还没等他喘匀气,王一博推过热腾腾的小笼包,透过塑料袋都闻得到肉香,底下压着一张纸条,“下课小花园见。”字迹歪歪扭扭,却很认真。


原来回到了这天。


肖战把头埋在桌边,轻轻一咬,汤汁在嘴里爆开,这是南门外早餐铺才有的,肖战最爱吃却懒得跑远,王一博隔三差五便给他买来。

二十年前的王一博,发尾调皮地翘起,皮肤更紧致,白得透亮,青色的血管都映出来,眼角眉梢也更清晰立体,隐隐传来洗发水的气味。肖战歪过头,细细打量,才惊觉时间的残酷,原来他们都老了,曾经年少,是那么不真实。

他抬手揉揉眼睛,王一博低声道:“昨天打游戏太晚了吧,该。”嘴上这么念叨,手里却递来一支眼药水。

接过时指尖微妙地触碰,他还是忍不住打个哆嗦,阳光下飞舞的气泡,“嘭”一声破开。

许久,许久没有过这样地感觉。


什么时候变了呢?

没有什么具体的征兆,本来嘛,柴米油盐家长里短,二十年过去,爱情逐渐消退,转化成习惯性地陪伴,谁的生活不是一地鸡毛,他不想抱怨,也来不及抱怨。

非要找出一个转折点,应该是穿越前一天的早晨。

平静,平凡,嗅不出丝毫不妥的早晨。

“我妈来电话了,周末回家吃饭。”王一博在笔电前噼里啪啦地打字,语气不带感情色彩,就像给下属布置任务。

肖战对着镜子把手里的润肤露一股脑儿地糊上脸,还是用儿童的那款,带着点不太高级的奶精味儿,王一博却喜欢得很,说他像个奶宝宝。

当然,此类肉麻的话早在谈恋爱的头几年说尽了。

“我以什么身份去?还是你的室友?”肖战问出这个问题自觉地好笑,结果真的笑出声来。现实生活远比小说电视剧都狗血,当初两人在一起,王一博便央他保持低调,等稳定再出柜。 这一允就允到如今,知晓他们关系的除了身边亲近的朋友,在大庭广众下仍要装出“这是和我住了20年室友”的戏码。

肖战突然倦了,自欺欺人,偏偏得和最亲近的爱人共同完成这部年度大戏。他想起每次回王一博爸妈家二老欲言又止的眼神,转而想到远在南方年迈的老娘,更不想演下去了。

“发什么神经。”王一博微愠,仍然保持着平日里老总应有的冷静持重。可他愈是如此,肖战心里的无名火烧得愈烈,明明是大学同窗,他看自己永远仿佛不懂事的小孩,说什么都欠考虑,做什么都不周全。

“我不想回去。”

“你累了,休息好再说。”王一博拿起手机,准备出门。

够了。

真的够了。

肖战宁愿两人天崩地裂地大吵一架,也比唱独角戏好太多。

“王一博,你还爱我吗?”

“王一博,装得不累吗?”

“王一博,我们多久没坐下来好好聊聊了?”

面对连珠炮的疑问,王一博叹口气,刚想张嘴,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他接起来嗯嗯啊啊地应几句,转向肖战抱歉地笑笑:“公司找,有什么事晚上说吧。”

很快,屋子里又只剩他一人。肖战把暖气开得更足了些,手脚还是冰凉。

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决不会答应你。

他愤愤地想。


穿过操场就是小花园。

18岁的肖战把手抄在口袋里慢慢地走,按照剧情发展,王一博应该已经在表白的梧桐树下等着他了。

故地重游,每个角落都能捡起细枝末节的回忆。大学时每天都要出晨操,从点名签名直到按手印,学校想着法儿抓人记过,学生见招拆招不亦乐乎。王一博的字写得不好看,整宿整宿练他的签名只为让贪睡的肖战多赖会儿床,冒着风险替他签到。后来从他高数课本里掉出那沓写满“肖战”的草稿纸,飘飘荡荡地撒满地,他的心尖儿像被人捏了一把。

大抵是从那个时候有什么东西发酵了。

“嗨。”肖战回过神,眼前是18岁的王一博,他拘谨地站在梧桐树下,肩膀微微地耸着,眼神炙热又羞涩。

那是他爱的少年。

肖战地眼眶一热,他明知这是上天给他修正过去的机会,想起多年来的隐忍,龃龉,所有热情都化为灰烬。然而回到起点,那种令人悸动地感觉又扑面而来。

“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

王一博恳切地望向他,或许害怕被拒绝,多了几分怯生生的光亮。

没有“我喜欢你”,没有“做我的男朋友吧”,这样朴实的情话更打动人心,肖战望住他,梧桐叶发出细小的沙沙声,阳光透过间隙星星点点地洒在他的头顶,映衬着那张对爱情无比虔诚的脸。

“对不起。”

肖战颤抖着嘴唇,视线里的王一博像被抽干水分的植物,颓败下来,垂着头久久不语。


他骤然惊醒,下意识向床的左半边摸去,王一博背对着他,呼吸均匀。似乎感受到他伸过来的手,他翻过身, 迷迷糊糊地反握住。

“我做了个梦……”

王一博没接话,咂咂嘴,将肖战的头往怀里按了按。

“梧桐树下,我拒绝你了。”肖战的声音闷闷地,“特害怕,也后悔。”老大不小的人了,竟要哭出来。

“你是拒绝了。”王一博顺着他的脖颈抚下去,眼睛还是未睁开,“这不又花了两年才把你追到手,好好地怎么开始怀旧了。”

亦真亦幻,肖战分不清了。

“我打电话和家里说了我们的事,妈还成,老头子扬言要打断我的腿,周末你是非陪我回去不可了……”王一博嘟囔着说完,正欲换个舒服的姿势躺平,却被肖战箍紧抱着,毫不松手。

他懵地拍拍怀里人的后背,看来是真的被噩梦吓坏了。


【爱不设限|19:00】《再来一次》

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绝不会答应你。


眼前由模糊逐渐转得清晰不过几秒,然而肖战却觉出别扭的意味,床单的触感,枕巾的气味,小腿肚猛地一抽筋,他腾地从床上弹起来。


“愣什么神儿啊,第一节灭绝师太的课,小心挂你个满堂红!”

上铺的大壮火急火燎地往外冲,脚上还趿着拖鞋。

宿舍空空如也,

我穿越了???

肖战扶额,这么烂俗的剧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38岁的灵魂回到18岁的身体里,心跳有力,长时间坐办公室落下的颈椎腰椎痛也一扫而空,他抻抻筋骨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就神清气爽。

他麻利地穿好衣服,拎起挂在床架上的书包,从桌下的纸箱掏出一盒牛奶,躲开打盹儿的宿管阿姨绕到宿舍后门,抄捷径冲进主楼207公教,所有的一切都那么轻车熟路。

王一博照例给他留了位置,给他使个眼色,肖战便泥鳅似的溜过去。

灭绝师太刚好打开点名簿。

还没等他喘匀气,王一博推过热腾腾的小笼包,透过塑料袋都闻得到肉香,底下压着一张纸条,“下课小花园见。”字迹歪歪扭扭,却很认真。


原来回到了这天。


肖战把头埋在桌边,轻轻一咬,汤汁在嘴里爆开,这是南门外早餐铺才有的,肖战最爱吃却懒得跑远,王一博隔三差五便给他买来。

二十年前的王一博,发尾调皮地翘起,皮肤更紧致,白得透亮,青色的血管都映出来,眼角眉梢也更清晰立体,隐隐传来洗发水的气味。肖战歪过头,细细打量,才惊觉时间的残酷,原来他们都老了,曾经年少,是那么不真实。

他抬手揉揉眼睛,王一博低声道:“昨天打游戏太晚了吧,该。”嘴上这么念叨,手里却递来一支眼药水。

接过时指尖微妙地触碰,他还是忍不住打个哆嗦,阳光下飞舞的气泡,“嘭”一声破开。

许久,许久没有过这样地感觉。


什么时候变了呢?

没有什么具体的征兆,本来嘛,柴米油盐家长里短,二十年过去,爱情逐渐消退,转化成习惯性地陪伴,谁的生活不是一地鸡毛,他不想抱怨,也来不及抱怨。

非要找出一个转折点,应该是穿越前一天的早晨。

平静,平凡,嗅不出丝毫不妥的早晨。

“我妈来电话了,周末回家吃饭。”王一博在笔电前噼里啪啦地打字,语气不带感情色彩,就像给下属布置任务。

肖战对着镜子把手里的润肤露一股脑儿地糊上脸,还是用儿童的那款,带着点不太高级的奶精味儿,王一博却喜欢得很,说他像个奶宝宝。

当然,此类肉麻的话早在谈恋爱的头几年说尽了。

“我以什么身份去?还是你的室友?”肖战问出这个问题自觉地好笑,结果真的笑出声来。现实生活远比小说电视剧都狗血,当初两人在一起,王一博便央他保持低调,等稳定再出柜。 这一允就允到如今,知晓他们关系的除了身边亲近的朋友,在大庭广众下仍要装出“这是和我住了20年室友”的戏码。

肖战突然倦了,自欺欺人,偏偏得和最亲近的爱人共同完成这部年度大戏。他想起每次回王一博爸妈家二老欲言又止的眼神,转而想到远在南方年迈的老娘,更不想演下去了。

“发什么神经。”王一博微愠,仍然保持着平日里老总应有的冷静持重。可他愈是如此,肖战心里的无名火烧得愈烈,明明是大学同窗,他看自己永远仿佛不懂事的小孩,说什么都欠考虑,做什么都不周全。

“我不想回去。”

“你累了,休息好再说。”王一博拿起手机,准备出门。

够了。

真的够了。

肖战宁愿两人天崩地裂地大吵一架,也比唱独角戏好太多。

“王一博,你还爱我吗?”

“王一博,装得不累吗?”

“王一博,我们多久没坐下来好好聊聊了?”

面对连珠炮的疑问,王一博叹口气,刚想张嘴,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他接起来嗯嗯啊啊地应几句,转向肖战抱歉地笑笑:“公司找,有什么事晚上说吧。”

很快,屋子里又只剩他一人。肖战把暖气开得更足了些,手脚还是冰凉。

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绝不会答应你。

他愤愤地想。


穿过操场就是小花园。

18岁的肖战把手抄在口袋里慢慢地走,按照剧情发展,王一博应该已经在表白的梧桐树下等着他了。

故地重游,每个角落都能捡起细枝末节的回忆。大学时每天都要出晨操,从点名签名直到按手印,学校想着法儿抓人记过,学生见招拆招不亦乐乎。王一博的字写得不好看,整宿整宿练他的签名只为让贪睡的肖战多赖会儿床,冒着风险替他签到。后来从他高数课本里掉出那沓写满“肖战”的草稿纸,飘飘荡荡地撒满地,他的心尖儿像被人捏了一把。

大抵是从那个时候有什么东西发酵了。

“嗨。”肖战回过神,眼前是18岁的王一博,他拘谨地站在梧桐树下,肩膀微微地耸着,眼神炙热又羞涩。

那是他爱的少年。

肖战地眼眶一热,他明知这是上天给他修正过去的机会,想起多年来的隐忍,龃龉,所有热情都化为灰烬。然而回到起点,那种令人悸动地感觉又扑面而来。

“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

王一博恳切地望向他,或许害怕被拒绝,多了几分怯生生的光亮。

没有“我喜欢你”,没有“做我的男朋友吧”,这样朴实的情话更打动人心,肖战望住他,梧桐叶发出细小的沙沙声,阳光透过间隙星星点点地洒在他的头顶,映衬着那张对爱情无比虔诚的脸。

“对不起。”

肖战颤抖着嘴唇,视线里的王一博像被抽干水分的植物,颓败下来,垂着头久久不语。


他骤然惊醒,下意识向床的左半边摸去,王一博背对着他,呼吸均匀。似乎感受到他伸过来的手,他翻过身, 迷迷糊糊地反握住。

“我做了个梦……”

王一博没接话,咂咂嘴,将肖战的头往怀里按了按。

“梧桐树下,我拒绝你了。”肖战的声音闷闷地,“特害怕,也后悔。”老大不小的人,竟要哭出来。

“你是拒绝了。”王一博顺着他的脖颈抚下去,眼睛还是未睁开,“这不又花了两年才把你追到手,好好地怎么开始怀旧了。”

亦真亦幻,肖战分不清了。

“我打电话和家里说了我们的事,妈还成,老头子扬言要打断我的腿,周末你是非陪我回去不可了……”王一博嘟囔着说完,正欲换个舒服的姿势躺平,却被肖战箍紧抱着,毫不松手。

他懵地拍拍怀里人的后背,看来是真的被噩梦吓坏了。


【双向伪装 9:30】《逐月》

感谢官方: @GUI crane观星不摘星 博肖 

上一棒: @肖然art 

下一棒: @一颗靓莓 

*感谢大家对《絮果》的喜欢,番外奉上

*信者得爱,《絮果》完整版见置顶


我叫王一博,男,28岁,今天是我订婚的日子。

饭店仪式刚散就马不停蹄地赶来婚纱店,齐溪非得最后筛选一轮,尤其是我的西服是否搭配得宜。照她的话说,“我的爷们儿必须有里有面。”

站在身后假装玩手机偷偷瞟我试西服的,是我大学同学兼下铺兼哥们儿兼铁瓷兼……说不清道不明,挺特殊的一个人,他叫肖战,穿同色系的伴郎服比我好看。

“这色儿忒娘了吧。”我扥扥衣领嘟囔,他抿嘴笑,我通过镜子的反射瞥向他,视线交错,他愣了愣,要躲开的时候被我眼疾手快地捏住脸,他抬手打过来,低声骂“滚你大爷”,重庆小孩儿带着软糯的尾音强撑京腔,我又捏上去,笑他。

每次都是这样,我故意做一些出格的举动,他却不似普通朋友那样嫌弃跳脚,反倒羞赧地接受了。


肖战是我见过为数不多能用“漂亮”形容的男人,然而这种气质却未使得他女气,大多时候他在人群中安静又锐利,像把未出鞘的剑,只有在望向我的瞬间露出松懈天真的神情。

就像现在。

我的未婚妻齐溪在隔壁,和她的闺蜜闹哄哄地试婚纱拍照,嬉笑声穿墙而过。我和她都是喜欢呼朋引伴的人,哪怕上个厕所也要摆出浩浩荡荡横无际涯的架势。按理说挑礼服这样的头等大事,至少拉来全宿舍的哥们儿才算合理,我只愿意带着肖战,让他第一个看见我最精神的模样。

腻得过分了,你俩。齐溪总这么说,半开玩笑,半认真。

转述给肖战,他的脸就突然黯淡下去,移开目光不看我。

我以为是玩笑过了头,赶紧嬉皮笑脸地道歉。

他的眼睛变柔和了,五官还是拧巴的,僵着。随后借口要出门透气,我下意识想拉住他,他下意识地抽回,手指刮过他的手背,空气里留下迅速冷却的火星儿。

“要结婚的人了,王一博。”他丢下这句话轻轻带上门,我的指尖沁出汗,在摸过他的地方。


上大学时,宿舍里的兄弟前前后后都交了女朋友,唯独肖战单着。我既希望他别落单,又怕他哪天真带来个姑娘,光想想就止不住地别扭。

冬天的某个下午,天黑得早,宿舍里就剩我俩,他窝在下铺开着小台灯看书,我躺在上铺耳朵里塞着玩儿命嘶吼的摇滚。

他敲敲床板,“音量调小点,小心震聋了你。”

我摘下耳机,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对他说:“到老了你要还单着,就上我家,包吃包住。”

下铺沉默好一阵,肖战笑了:“你能盼着我点好吗。”



婚礼提上日程,开始倒计时,像猜字母游戏里要上吊的小人,绞架挂在头顶上方,一步错步步错。

这显然不是结婚前应该有的心理活动。

琐事接踵而至,忙,忙得脚不沾地,和齐溪布置新居进进出出,分明是贴着大红喜字的“婚房”,倒看出丧气的意味。闲下来就想起肖战,和他做过的事,去过的地方,犯过的混,发过的疯。

已经将近两周没见过他了。

摸过他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干瘪又寂寞,互相摩挲着想他,无比迫切。


十月五号是他的生日,我总算找到理由约他出来。吃完饭去景山公园遛弯儿,一路上都在讨论生死、婚姻、抉择这类虚无缥缈的事,直到坐在凉亭里歇着,他眯起眼眺望远处的北海白塔,影影绰绰和浮云连成一线。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故意挡在他面前,背对着他。

“什么?”肖战回过神,继续望着那抹白,“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就像猴子爱上水里的月亮。”他说,慢吞吞地,甚至语气都很温和。

我没接话,心尖儿如雷击般拧着疼了一下。

他将头抵在我的背上,正好心脏旁边的位置。想回身,被他扳正。

“就这么呆着,呆一会儿就成。”他的嗓音颤了颤,用近乎恳求的语气。我们维持着这个怪姿势,不知道站了多久。

回程被一对情侣拦下拍照,对方热情地也要帮我们合影。时至日落,肖战脸上镀了一层温柔的昏黄,有点无所适从地愣在原地,我低声说:“生日,留个纪念也好。”

我们并肩站在绮望楼前,情侣的男生半蹲在地上招呼:“近一点,不然取不全景!”

他靠过来,我闻到熟悉的洗发水味道,以前在宿舍总能嗅出那款湿漉漉的姜花香,专属于他的。

我暗自虚环住他的肩,在他28岁生日这天,我们的笑容定格在陌生情侣的拍立得里。

照片被我收起来压在钱包里身份证的背后,贴身装着,无人知晓。


如同我死守爱上他的秘密。


时隔一年,我们又晃到景山公园,肖战的手抄在我的大衣兜里,走到绮望楼他停下脚步,琢磨好一会儿隔着口罩模糊不清地说:“去年我生日的时候在这儿拍过照吧?照片呢?”

我挑眉,坏笑道:“记错了你。”

他作势要打过来,我闪身躲开,又抱紧他求饶:“老婆大人开恩,请你去西门喝北冰洋成么?”

“老子要两瓶!”

“成~明年三十岁给你买一打!”我笑,揉乱他的头发。

想起去年在这里问肖战的问题,就算是猴子爱上水里的月亮,一旦认定,亦能潜入海底,捞月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