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大梦一场》余本戳置顶】

做个俗人,写点俗文。
小成是我的甜蜜饯儿。

【拂晓】10(博君一肖)

*民国,谍战,双A

*背景:1942年上海


执勤的特工正靠在墙边打瞌睡时,王一博推门进来了。他本能地立正站挺问长官好,待看清来人后又松散下来,从兜里摸出卷烟递过去,堆着笑插科打诨。行动处大多数人对待王一博都是如此,敬他三分情面是由于那个当处长的大哥,却不怕他,甚至多多少少带点鄙夷,一个花天酒地的少爷,连枪都摸不热乎,在刀口舔血的76号自然是得不到尊重的。

王一博也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从小在家里就是大哥更出挑,课业优秀,行事稳重,父母总以他们作比较,不单单是父母,亲戚、私塾先生、朋友、教官……所到之处皆对王一朗交口称赞。直到前线战败,长官下令追究责任,王一朗深知国军家法严苛,回去也是个死,便咬牙带着剩余的几个残兵,取了阵亡番号掩人耳目,南下投奔新政府。这仅是他人生中无数重大决定中的一个,乱世之下,进哪间庙,拜哪座佛,求得都是个活路罢了。


王一博走在通往刑讯室的走廊里,穿过一道道厚重的铁门,脚步声变得悠远,深处传来毛骨悚然的惨叫,他提着食盒走进最里间,仍是被血腥气逼得皱了皱眉。

女人又晕死过去,王一朗擦擦手,将毛巾丢入泛着不明油光的水桶里。休息下,先吃饭。他转向王一博,语气平和。

他们相对而坐,就在充斥着古怪气味的刑讯室里用餐。王一博没有胃口,掏出酒壶灌下去,强压胃里翻江倒海般的不适,他没上过战场,人都不曾杀过,迷茫与痛苦骤然席卷了他。

在战争面前,人如蝼蚁,命如草芥。何况亲兄弟互相残杀,也不算新闻。

他稳稳心神问道,吐出什么没?

王一朗也喝下一盅酒,硬骨头,难啃。他从身后拔出枪,推到王一博面前,要不换你试试?

那是德国产的瓦尔特P38,王一博曾在柏林见过,纳粹军队的普遍装备。他拿在手里掂掂重量,又推了回去,我不像你,对女人这么不留情面是要遭报应的。

王一朗恨铁不成钢地骂,妇人之仁,真不知道把你招进来能做什么。

“大鱼”给的消息靠谱么,别诬陷好人。

他在延安的边委宣传科任过职,掌握的资料全是一手的,只要从那边派来的,假以时日必能一网打尽。王一朗往杯里续酒,面前的菜也没动过。



王一博在耳边比了比,拿出纸笔迅速写下:大鱼曾在延安边委宣传科任职,被捕女共党代号“华佗”,其余待查。

肖战会意,嘴里说着晚上去百乐门消遣的安排,在大鱼二字上重重划一个叉,补了一句:立即清除。

军统也下达指令,绝不能留活口。此人真名胡锦山,十七岁入伍,档案最后记载的军衔为国民革命军第七十四军团上尉,在兰封会战期间阵亡。其假身份数不胜数,做过掮客,军火商人,与日方也有合作关系,多年来游走各处,竟无人知晓他的背景。

飓风队已经安排妥当,随时准备刺杀。万事俱备,现下当紧需要找到胡锦山的藏身之处。


做戏做全套,肖战和王一博在百乐门喝了几杯,看完上半场的表演,便先行告辞。他趁着夜色来到福缘裁缝铺所在的弄堂,远远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福缘裁缝店招牌上的福字,如果从礻字旁多一点变成衤字旁,就证明交通站不安全。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肖战在夜风中呼出一口寒气,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莫寒春很可能遭遇不测,往好处想,她现在的状况不方便接应,说明与王一朗的发展进程已远远超出预期。


上海的夜依旧灯火通明,飨宴笙歌,而有多少人正如自己这般,走在钢索上孤单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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